■ 谢婷

　　和北方城市相比，闽北的冬季来得比较晚，翻开日历，虽已进入11月，街道两旁郁郁葱葱的行道树、穿着轻便的行人却总让人忘却时节的变化。国家统计局南平调查队住户调查科的小万穿行在人流中，步履匆匆，顾不上欣赏街边的景致。约定访户的时间就要到了，他加快了脚步。

　　11月8日 立冬 热腾腾的羊汤

　　远远的，小万就看到楼栋口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　　老洪是延平区的一位城镇记账户，儿女在外安家，平时家中只有老两口。虽说老洪退休多年，但自从2022年11月被抽中作为新一轮居民收支记账户，他便和年轻人一样，认真研究电子记账软件，成为首批电子记账户的一员。每回访户，老洪都提前到楼下等候，这让不到他一半年纪的小万心生感动。

　　“我年纪大，理解能力比较差，操作手机又不熟练，多亏小万一遍遍教我，不会的他就截图给我看，还经常到家里指导。你还别说，自从记账以后，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更好使了！”老洪笑呵呵地给我们展示他近期的账目情况。

　　“洪伯，我看您今天记了一笔羊肉……”

　　“对对对，今天立冬，按照习俗，要吃羊肉‘补冬’”未等小万说完，老洪忙不迭地作出回应。

　　“那您炖羊肉有放一些中草药吗？”

　　“有啊，放了枸杞、当归，哦，当归是今天早上刚刚买的，这个忘记记了。”在小万的指导下，老洪找到记账软件中“中草药”的对应类目，记下了这笔账。

　　回到家中，已是华灯初上，小万认认真真地整理今天的访户记录，对照问题清单逐条整理清楚后才走进厨房。小小的厨房满溢着阵阵鲜香，那是连续煲了几小时的羊肉汤；一碗下肚，唇齿留香。喝着羊肉汤，望着窗外的灯火闪烁，小万不禁感叹：“冬天要来了呀！”

　　11月22日 小雪 甜蜜的南丰桔

　　记账户曹叔2023年初从单位退休，时间一下子宽裕起来，他的“账本”也跟着他的退休生活变得丰富多彩。最近，小万发现一向记账及时的曹叔出现连续多日未记账的情况，得知夫妻两人刚从福州探望女儿回来，便和他约了走访时间。

　　“小雪”节气，冬季的寒潮并未如约而至，小万一路小跑来到曹叔家。一会儿工夫，头上、身上便沁出了细密的汗珠。热情的曹叔倒了一杯茶递给小万，回身又去厨房拎了一袋蜜桔。小万问到：“那您和阿姨这趟去福州，女儿有另外给现金或赠送实物吗？”

　　“钱我们是没收，都有退休金，不过女儿买的衣服、营养品我们收下了。”听到这儿，小万提醒到：“那您女儿送给你们的东西是否相应记了收入和支出呢？”

　　“哦，这些还没来得及记呢，我现在补上，你看看记得对不对。”说着，曹叔打开电子记账软件，一边核对礼品一边在对应的账目中记录下每一笔。

　　临走时，曹叔抓了一把蜜桔硬塞给小万：“听说你是江西人，这是江西的南丰蜜桔，特别甜，你尝尝看有没有家乡的味道？”他谢过曹叔，小心地剥开金黄的桔皮，一整个放进嘴里，丝丝蜜甜沁人心脾。他不由得想起冬日里和父亲边烤火边吃蜜桔的画面，一时忍不住掏出手机，拨通了父亲的电话……

　　12月7日 大雪 暖暖的冬被

　　吴阿姨是一位独居老人，也是一位纸质记账户，平时孩子比较忙，她的大部分时间是与她的小狗相伴，间或喂养一些流浪猫。别看她对自己十分节俭，但在喂养小动物上却一点也不含糊，这从她的账本上就能看出端倪。

　　已是“大雪”节气。清早，小万明显感觉到了寒意，正值年终岁末，南平队结合年报调查时机对记账户开展走访慰问。

　　填写问卷、核实账目、解决疑难，紧赶慢赶完成两户的调查工作，等到吴阿姨家已过中午11点半。吴阿姨正在忙活午饭，小万一脸歉意地对她说：“不好意思吴阿姨，又到年报调查的时间，除了看看您记的账外，还有几份问卷要填，需要耽误您一点时间，会不会影响您做饭？”

　　“没事没事，我一个人没关系，很快就可以做好。”得到吴阿姨的同意后，小万拿出PAD，调出吴阿姨的家庭问卷，逐项核对更新指标信息；之后又对吴阿姨的记账规范性进行指导。

　　“吴阿姨，从您的账目中我看您很久没添置家居用品了，送您一床冬被，感谢您一年来对我们居民收支调查工作的支持！除了照顾小猫小狗，可别亏待了自己啊！”“谢谢你们，想得这么周到！”接过暖暖的冬被，吴阿姨笑意盈盈。

　　闽北的冬季正缓缓拉开序幕，调查队的“小万”们的访户故事还在继续。